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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旭润】观心-1

大家读档重来走不彻底革【】命路线的故事

剧版润玉线的故事其实很套路,但我终于还是入坑了_(:зゝ∠)_就怕套路帅啊


1.

天帝殒身时,有众星摇落之象,旭凤在夜里也看到了。

他飞落在暌违万年的天庭玉阶,了听迎上来吞吞吐吐地报告,天帝死在了临渊台。

飞絮补充,不是跳了临渊台,只是在那里消散了元神。

什么“死”?什么“只是”?

旭凤双目赤红,按捺着怒气,等着去发落上元仙子邝露。她却既未操办丧礼,也未手持遗诏,只是站在润玉桌旁,抚着桌上一个又小又圆的紫砂茶宠。

这让他又生了一丝希望——润玉做事周到惯了,若真临终,必不会毫无交代。

“陛下命我等上几日,若一切如常,再迎二殿下归位称帝。”邝露道。

“这是什么分寸?”旭凤嗓音沙哑,怒极反笑,“他不在了,你告诉我,怎样算是一切如常?”

邝露不语,只是翻开桌案上的起居注。旭凤看到的最后一行字,是记录天帝十日前自凡间返回天界。如今,那行字正在渐渐消失。

“陛下强改命格,如今无力维系……借多少年,便要还多少年。”润玉早将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做惯,邝露却是永远看不惯的,她说着,眼泪已经落了下来,“他最后,去临渊台……想看能不能溯得先花神的一丝因果……”

 

2.

临渊台已云波逆转。

荼姚纵身越下时,已无暇自责自嘲,只想最后见一眼故人,将廉晁、太微、旭凤依次想念一遍。

鸟族大多惧水,如今又无力翔跃,她在恶浪席卷中因茫然而不得不心静。

眼前是灰暗一片,脑中却掠过无数打打杀杀,分分合合,相救相离,不知是预知还是幻境。画面纷乱涌来,将她识海回忆冲散,排挤出去。

同时周身仿佛有些微灵力,丝丝缕缕,四面绕旋试探,略微卷走一丝不堪前尘。

遗忘之前,她也总算可以不记好恶地想到润玉。

光芒微弱地悬在她上方,映得深渊仿佛远天,透出点点星光。

她第一次见他,便是在一个星夜。她周身金光隐现,他仰着脸,语气惊艳,唤她仙女。

那时她在他眼中想必甚美,她却不屑于维系假象,后半生便再无片刻省心,蹉跎在恨他这件事上。

现下这点点清光……也正似水龙之息。

荼姚未及惊诧,云浪蓦地亮了,又渐渐平息,自视野中淡去。

她勉强站稳,眼前一片开阔,景色寡淡,却让她觉目不暇接,一阵怔愣。

洞庭湖一望无际,湖畔距她不远,一个红衣女子跪倒在地,是昔日龙鱼族公主簌离。

那女子前面还挡着一人,身形掩在翻飞袍袖中,白衣仿佛要与水色混作一团,她定了定神,方留意到,那人正跪下叩首,唤她母神,乞求不断。

正是润玉。

荼姚心头一片惶惑。她一手已结了琉璃净火之印,却又空握起来,仿佛本该有什么圆润剔透之物留在手心。

似是周身环伺的水滴,因这洞庭暗伏的杀意悬空待命,却在她眼前折射出阳光斑斓。空空无色,便是绚丽至极。

“你……”润玉听到簌离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声。

荼姚只觉面上一道凉意,本以为自己是被哪滴浮露中的杀招近了身,欲再呵斥,却喉头一哽——原来竟是哭了。

周遭火灵威压减弱,润玉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去,也是一怔。

他的眼神让荼姚想起他们初见那晚。

一片空寂茫然,无所依靠,又忍不住带着一丝希望。

 

3.

旭凤与锦觅方渡劫完,一场痴情大梦初醒,就要面对天帝给润玉的指婚。

以往二人小别,待他归来天界,向父帝母神请安后,定会去璇玑宫一趟,烹茶谈天。

可想起润玉对锦觅的在意,又觉得眼下不是个二人能尽兴交谈的好时机。站在润玉门前,他踌躇片刻,转身欲走,却闻殿内小兽哀鸣。

旭凤施法轻推,殿门开了,被遗忘数日、饿到发慌的魇兽露出头来,委委屈屈地蹭他的腿。

他抚了抚魇兽的头,失笑片刻,又觉不对,润玉平日里绝不会如此疏忽。此时方想起先前在殿上,半途曾有仙侍向母神耳语,以他角度,正好窥见那人口型。只是当时因指婚之事心烦意乱,未作细究。

如今想来,说的怕是“大殿去了狱中”。

现下尚未入夜,魇兽纵使出门也无梦可吞,只昂首吐了个梦境出来。

幽暗光华中,是少时润玉的样子。他对着镜子,穿着白衣红袍,袍上洇着血渍,神情痛苦,却是自己拿刀继续剜向胸口。

“……哥!”旭凤忍不住叫出声。兄长少时向来一身白衣,这难道是假的——可明明又是蓝色的可见梦。

泡沫应声而破,轻微震动似有振聋发聩之效,令旭凤如梦初醒,转身往毗娑狱奔去。


4.

昔日龙鱼族公主簌离,因谋害火神、袭击天后而被下了狱。润玉在牢门外候了许久,终于等来天后口谕,获准入内探望。

紫电屏障灵压摄人,他却要靠得极近,一如屏障那侧的生母。簌离无力地跪坐着,润玉便也跪下,与她隔着结界,咫尺相望。

“孩儿定会想办法救您出来。”他哽咽道。

“心为形役,为娘几千年来,常有机会走出来的,是我自己不肯回头。”簌离欣慰又决然地笑了笑,“如今走投无路,也断没有指望别人来救的道理。”

润玉拼命摇头,眼眶泛红,疾声争辩道:“天后今日肯听孩儿求情,必是有所安心。只要孩儿今后安分,不威胁到旭凤继位,此事未必不可转圜。”

她是天帝治下一处污点,在水神庇佑下偷得千年岁月,如今求仁得仁,已无生路。只是唯一不舍,便是面前这个孩子。真相残忍,簌离尽量讲得温柔:“孩子,你尚有天家看重,为娘却已无人垂怜了。”

她话音未落,已看到润玉蓦地涌出泪来。

“孩儿爱您,不算数吗?”他颤声道,“还有彦佑,鲤儿……”

他没有说下去。

“当然算。”簌离跟着掉了眼泪,笑道。

搁在太湖底,洞庭湖畔,都是算数的。

只有在权力至上的天界无用而已。

“鲤儿先说说自己的事吧,”她用衣袖拂去泪痕,“这许多年来,可有一二好友?可有钟情之人?”

润玉安静片刻,抬眼对她笑了笑:“孩儿有一只魇兽。”

“或许待它修成人形,便是你知己至交。”簌离按下心头酸涩,哄道。又问,“那旭凤与你,关系如何?”

“孩儿……时常受他照拂。”

此时过分夸奖旭凤,无异于责备曾意图谋害他的生母。但是润玉甫一想起那人,便觉得有许多话可说。

“他心性澄明,善良热忱,若为天帝,是苍生之幸。”

簌离心知润玉不是愚善之人,他既如此说,想来旭凤若真登位,不会不依不饶为难于他。复仇放弃也罢,但她必须要保润玉无恙。

而旭凤赶来时,恰好听到这句夸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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